假期

放清明假第一天,过得闲散得不得了。
今天除了早上他还是没理我还有等出门等了很久,让我有点焦躁之外,别的都还好。见到了想见的人,买到了想买的衣服,看了想看的电影,还意外地发现了合适自己的新衣服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母亲聊了考不到的大学,心里突然间燃起了一点斗志,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去做。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把握,为了不后悔,为了成为想成为的人,我是不是可以试试?一百多分的距离,我还有四百多天的时间,是不是未尝不可?好像完成了这一项以后人生就会变好一样,可以做碰都碰不到的梦吗?
也许是今天过得太顺利了,我都开始把白日梦当真了。
不如试试看吧。

夜半蜘蛛猴在我桌上放了快半年了,今天终于被看完了。还是那个村上,写东西随心所欲,恐怖小说也不是,科幻小说也不是,日常生活也不是,就是些意识流的段子吧。我很喜欢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啊,看起来有点轻浮实际上又十分现实派。是在中午在公司吃工作餐,定定地看着窗外的阳光时,或者是深夜一个人开着台灯加班,突然顿下来放空时才会冒出来的念头,像是水中偶尔出现的气泡,纯粹的无聊,灵感来自于模糊的念头和记忆碎片的结合。文字只是冰山一角,剩余大片的留白,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,人人被唤起的记忆不同吧。

里面我最喜欢的是《炸面圈化》、《鳗鱼》和《关于午夜汽笛或故事的效用》,都有些冰凉的,游移于梦境与现实的感觉,村上的比喻总是莫名其妙却又贴合异常。“对你的爱就像午夜汽笛”,深深体会到所谓“比喻”的用处,通过形容和爱情毫不相干的午夜汽笛声,来表达我对你爱之复杂,爱之深切。你能明白吧?孤独与爱意细细密密地相连,牵一发则动全身(?),将我从静默的深海中拯救出来的汽笛声,和将我从孤独中拯救出来的对你的爱,这两者的共通之处,你明白吧?

真是浪漫得过分,读村上的书就好像回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那个,安静、美丽又生机勃勃的年代,我永远渴望着。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比那个更加耀眼的时代了,灵感迸发,群星闪耀,世界尚未变得嘈杂。

今天在微博搜书评的时候才知道,这本书的插画安西水丸已经去世了,而且是四年前的事了。我总以为他还活着,还在哪里的小酒馆跟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然后画有趣的插画。大概是因为近来总看他这个时期的作品,弄得自己总以为那就是现在,实际上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啦,是在我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写出来的文字。作者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样子了,村上已经写出纪实文学了,梦还是会做,但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样子了,毕竟世界也变了(笑)。

书是在旧书网上买的,是02年版本(上海译文出的,译文好像一直都很厉害嘛),似乎往后就没有再印了,啊已经是16年前了……寄过来还有书套,快递也包得好好的,书被保存得很好,当年的纸质放了那么久也只是有些发硬,没有泛黄。书套上贴着书坊的贴纸,上面写着租金3元,进书日是空白。才想起来以前是有租书的铺子的,小时侯江门也有,就在我现在补习的那条街上,母亲也曾去那里租过书,书好像是叫《永失所爱》来着,不过那家店早就消失不见了。很好奇卖书的书坊还开着吗?是在一边营业一边卖书,还是已经倒闭在处理旧书呢?萌生了去广州找找看的念头。

前些天是4.1,哥哥的忌日,对他其实不甚了解,但每次见到都会心头一颤,他在我心里是那个时代的象征,美好得让人心痛。我总在想,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,他们要是还活着就好了。那天看了KK和哥哥坐在一起的节目,堂本刚那时候的声音软糯糯的,他看着哥哥的眼神闪着仰慕的光,哥哥温和地看着他,看着听着这些东西,一下子就会觉得鼻头发酸。

都过去了,那些多么美好的故事,多么灿烂的灵感,都过去了。

一见到现在的“文艺复兴”现象,脑子里就会想:我们还讲得出像当年那般精彩的故事吗?



时间 2018.04.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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